暖阳小说 女频言情 男朋友把我送到家暴男手里我死遁了.江如愿陈行简
男朋友把我送到家暴男手里我死遁了.江如愿陈行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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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琅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如愿陈行简的女频言情小说《男朋友把我送到家暴男手里我死遁了.江如愿陈行简》,由网络作家“小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行简颤抖着身体看着床上的江如愿,阵阵心痛涌入心里。他伸出手想要触摸她,她却忍着身体的疼痛躲了过去。他双眼变得血红,紧紧抱住她:“对不起......我这也是无计可施了......”江如愿闭着眼,奄奄一息。是啊,无计可施。就因为他爱的从来都不是她,所以无计可施。如果说昨天江如愿还不相信陈行简不爱她的话,那么今天,她的心就宛如冷泉下一般刺骨寒凉。不再有希望。4宁笙的老公被带入了警察局进行拘留,宁笙也在和他进行离婚官司。而陈行简无时不刻在江如愿身边照顾她。尽管她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陈行简看着她那副样子,心中仿佛有蚂蚁在啃食,淡淡心疼笼罩在心头。可他却不后悔。当宁笙说她被家暴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江如愿那双和她极为相似的眼睛。如果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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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行简颤抖着身体看着床上的江如愿,阵阵心痛涌入心里。
他伸出手想要触摸她,她却忍着身体的疼痛躲了过去。
他双眼变得血红,紧紧抱住她:“对不起......我这也是无计可施了......”
江如愿闭着眼,奄奄一息。
是啊,无计可施。
就因为他爱的从来都不是她,所以无计可施。
如果说昨天江如愿还不相信陈行简不爱她的话,那么今天,她的心就宛如冷泉下一般刺骨寒凉。
不再有希望。
4
宁笙的老公被带入了警察局进行拘留,宁笙也在和他进行离婚官司。
而陈行简无时不刻在江如愿身边照顾她。
尽管她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陈行简看着她那副样子,心中仿佛有蚂蚁在啃食,淡淡心疼笼罩在心头。
可他却不后悔。
当宁笙说她被家暴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江如愿那双和她极为相似的眼睛。
如果说,让她代替宁笙挨打,警察就不会坐视不管。
江如愿只是挨打这一次而已,可如果不管的话,宁笙可是要挨打一辈子的。
他知道她很善良,做研究的时候如果会损害动物的家园,她就会立刻终止实验。
但他知道,人再怎么善良也不会任由自己挨打,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
他坚信,她肯定会理解他的对吧。
可三天了,她还是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她唯一开口,还是让护士帮她带一个日历,在一个星期后的那天画上了大大一个圆圈。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不过那天之后的一天,就是他们的纪念日。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她记错了他们的纪念日,理所当然地认为江如愿还爱着他。
所以这些天他都没有去宁笙那边,而是呆在她身边。
他向她解释她为什么这么做,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令他不由得有一些生气。
正巧宁笙来了,他立刻出去。
江如愿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终于睁眼。
看着医院洁白的天花板,心里一片平静。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恨,她恨陈行简,恨那个男人,恨宁笙,更恨自己的软弱。
如果不是自己的识人错误,也不会落下这个地步。
陈行简说他不后悔,他的话里话外都是维护宁笙,都是为了保护宁笙。
可她才是他现在的女朋友啊。
难道他们四年的时间还敌不过白月光吗?
江如愿瞪大眼睛,任由眼泪融在枕头里,落下一个个小湖泊。
三天时间,她的脸已经消肿了,可她的身体还是青一片紫一片,动一下都痛。
在这段时间,宁笙还偷偷跑过来假意说:“谢谢姐姐帮我摆脱家暴男。”
她没有理她。
身体的这些疼痛无时不刻都在提醒她这段感情究竟带给她了些什么。
她挣扎着起身,打电话给妹妹江如意。
过了不久,江如意过来了,看到姐姐这个样子,她心疼地哭了出来。
江如愿告诉她这些天发生的事,江如意简直不能忍就想去找陈行简算账。
但江如愿拉住了她,轻轻摇了摇头。
她的眼神里透着坚定。
“你听我的,这样做。”
听完江如愿的计划,江如意有些担心:“姐,你真的能保证这么做能让陈行简和那个贱人得到报应吗?”
江如愿没有回答她,只是在脑海里想着和陈行简的点点滴滴。
他们一起在西藏里帮助受伤的鸟儿,他们一起在沙滩边救下搁浅的鱼儿,他们一起欣赏感慨秋冬的落叶。
这些都是过去式了。
而这些美好的回忆,终究只适合留在过去。
良久,她轻轻嗯了一声,闭上了双眼。
该往前走了。
江如意的到来让陈行简措不及防,她没有对他好脸色,他也不奢求她们能理解他。
接下来四天,陈行简都没有踏入医院半步,每日留在宁笙身边帮她离婚。
这晚,陈行简和宁笙云雨的时候,他看着她的眼睛,脑子里却不自觉浮现出江如愿的脸。
可是怎么可能呢?
从一开始他追她,只是为了那一双眼睛,只是为了宁笙而已。
他摇了摇头,草草结束,宁笙还在安慰他:“是不是最近累了?”
陈行简摩挲了一下她的手,沙哑地嗯了一声:“早点睡吧。”
他想起明天好像就是江如愿在日历上画圈的日子,他突然很像见她一面。
可当他看着旁边的宁笙,心思却不在了。
他闭眼,紧紧抱住宁笙,还是改日再去吧。
次日,江如愿出院,但她戴着口罩,没人认得出来。

就这样安稳过了几天,天气预报说两天后将会是晴天,江如意马不停蹄地帮她定好机票。
姐,你赶紧走吧。
她此刻倒是像她的姐姐一样,帮她收拾行李。
不过姐,你知道妈的那枚玉佩在哪吗?上次我回老家都找不到了。
听到这句话江如愿才想起,那个妈妈的唯一遗物还放在她和陈行简的家中。
看来离开前,她还是要回一趟了。
8
江如愿再次踏进那个家,就看到陈行简怔然地看着她。
他快步朝她走过去,张开手想抱她,却被她躲了过去。
她语气疏远:我只是回来拿东西的,很快就走。
走?他的语气中带着怒气,这里就是你家,你要去哪里?
江如愿好笑地看着他,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厚的脸皮说出这种话的。
明明是他背叛在先,但他完全没有负罪感,还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当她傻吗?
她不想理他,用力推开他就往房间走。
但她找了好久,之前放玉佩的地方都不见玉佩,她只能去问陈行简。
可陈行简却蹙眉,不以为然:不过一个玉佩罢了,不见就不见了。
如果你想要首饰,你告诉我,我给你买。
看着他这副样子江如愿就怒火中烧,她一想到妈妈的唯一遗物有可能就是被他拿走了整个人就悲愤交加。
他不在乎她就算了,竟然还把妈妈送给他的东西视若无睹!
当年她把陈行简带回家里,妈妈还没有去世。
但那时候妈妈瞒着自己的病情,将自己的祖传玉佩送给了陈行简。
她犹记得那天,妈妈宛若树枝干枯的手搭上陈行简的,孩子,如愿我就放心交给你了。
如愿如愿,妈妈给她取的这个名字就是想要她这辈子都如愿以偿。
可是现在妈妈不在了,妈妈的玉佩也消失不见。
她的名字,成了一个笑话。
江如愿死死握住拳头,眼睛通红:我再问你一遍,我的玉佩呢!
看到她这副样子,陈行简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性子冷淡,很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
除非,真的触发到她的逆鳞了。
他仔细回想那枚玉佩,想起是在宁笙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他拿去给她当成礼物了。
他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我给宁笙了......但那又怎样?我再给你买十个......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巴掌狠狠掌掴在他的脸上。
陈行简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呆呆看着江如愿。
江如愿冷笑:陈行简,我们分手吧。
分手?陈行简的手大力捏住她的肩膀,咬紧牙关,江如愿,我告诉你,我们不可能分手!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恶劣,所以他放软了语气。
如愿,你不要说气话,只要你收回分手的话,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一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江如愿不住冷笑。
他从一开始把她当替身就算了,他还让她替宁笙挨打,在湖中选择了宁笙的戒指,这些事就像一个警钟无时不刻都在提醒她,是时候放手了。
与其强行守在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身边,不如自己创造一条路。
她凭什么非得和他在一起?
导师曾说过,她年轻漂亮如今更是学业有成,工资不低,应有大把男人前仆后继,为什么只单单吊在一棵树上?
她静静看着陈行简,便明白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不知道她是认真的。
他继续说:宁笙回来,作为朋友我就应该给她送一个拿得出手的礼物......
可那是我妈妈的唯一遗物!她不受控制怒吼,浑身不停颤抖。
陈行简愣住了,脑子里回想那枚玉佩,脸色兀自变得苍白。
他忘了。
他那时明明十分珍重地将玉佩放在心里,每隔两天就会拿出来擦灰尘。
他都忘了。
忘记他对她母亲许下的承诺。
泪水不断涌上她的眼眶,她却仰起头不让泪水流出来。
她不想他看到她怯弱的模样。
宁笙宁笙宁笙,从头到尾,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宁笙。
四年,这四年不熟的狗都能养成家犬,可他这四年却仍旧惦记着十几年前的初恋。
陈行简看着她这个样子,心疼极了,伸出手把她拥入怀中。
对不起如愿,我明天就去把玉佩拿回来好不好?
江如愿没动,他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都是会向她道歉。
可她想要的不是道歉。
她推开他,擦干眼泪。
她一字一句地说:陈行简我们分手。
江如愿不顾他阻拦,直接离开。
离开他们这曾经的家。
她没有带走家里的任何东西,因为都是和他一起买的,她不想要。
她不由得想起,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们还是空有梦想的青年,江如愿在读书,陈行简在创业。
他们只能挤在一个小小的地下室,没有窗户,没有房间。
可他们相互依偎,相互取暖。
陈行简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住上大豪宅的!
他做到了。
仅凭四年,他就从地下室住到了大平层。
他创业很成功,而她的学业也蒸蒸日上。
那时候的陈行简满心满眼只有她,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段感情开始有了裂缝?
是从她发现机票开始,还是在婚礼殿堂听到那些话开始的?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应该相遇。

她的手陡然脱力,自嘲笑了一声。
就在这时,导师发了一条信息给她。
“考虑好了吗?”
她的指尖颤抖了几下,终于打下了几个字。
“导师,我去。”
2
导师收到消息,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你早该去的,这个名额这么稀少。”
“去国外做研究可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你这个傻孩子还考虑了这么久,我看你是谈恋爱谈傻了。”
江如愿沉默了一瞬,应付几声就挂了电话。
可不是傻了吗?她不想去仅仅就是因为想和陈行简好好过一个纪念日。
如果换做以前的她,肯定也会骂她的。
她扫了一眼锁住的柜子,笑了一声,然后站起来。
这时,陈行简终于回来了,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他怔了一下,然后走过来把她打横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怎么不穿鞋?着凉了可就不好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姨妈快来了,别到时候又嚷嚷着肚子痛啊。”
听着他关心她的话语,她只觉得鼻头一酸,却没有流下泪来。
他没有听到她的回应,以为她的姨妈提前来了。
他摸了摸她的小腹,然后去煮了红糖姜水给她,还放了个暖水袋在她小腹上面。
他叹道:“你啊你,如果没有了我,你该怎么活下去?”
江如愿闭眼,没有理他,他也没发现她的不对劲,只以为真的是肚子不舒服,进去浴室洗澡。
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浇灭了江如愿对他所有的幻想。
她竟然还在等他自己说出来他今天做了什么,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等陈行简洗完澡出来,江如愿已经躺下睡了。
他脚步轻轻地关了灯,然后抱着江如愿。
黑暗下,所有的委屈全部涌了上来,她根本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今天下午的画面。
她忍不住问陈行简,喉咙里带着哭腔。
“陈行简,我问你个问题。”
他嗓音里带着疲惫,却仍然应着她:“什么问题?”
“柜子里的那些机票,是去哪里的?你去那里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江如愿能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他的喉结滚了滚,滚烫的手从她腰上收回去。
“不过是以前的工作需要,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他就转身背对着她,“好了,不早了,早点睡吧。”
卧室里陷入一片死寂。
黑暗中,江如愿看着他的背影很久,最终她也转过身。
这个夜晚,死死咬住牙不流出任何哽咽。
次日,江如愿醒来,却发现身边的温度早已变凉。
陈行简讨厌早起,甚至有点起床气,现在是早上六点,他会去哪了?
她打了个电话过去,始终没人接。
最后,他发了一条简短的消息给她:“公司突然有急事,我要去处理一下。”
看到这条消息,江如愿也停止了继续打电话的念头。
前几年陈行简的公司刚刚上市,他就是像现在这样半夜去公司处理问题,甚至睡在公司。
现在公司稳定下来了,他也很少这样了。
她没有多想,只是前往实验室。
就在她正在感叹生物学的美妙时,导师突然晕倒在地,江如愿赶紧把导师送往医院。
得知只是低血糖后,她深呼一口气,往病房外走了走。
可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是陈行简。
他神色匆匆脚步匆忙,可眉眼间尽是舒缓的爱意。
随着他的视线往前看,不远处宁笙坐在椅子上等着他。
一眨眼的功夫,陈行简就走到宁笙面前,眼神里充满了心疼。
江如愿听到他说:“为什么?”
宁笙摇摇头:“我父母把我卖给了他,我做不了主。”
陈行简咬牙:“那你就更应该跟着我走!”
“他打你是犯法的,如果你不敢报警,我帮你......”
“没用的,”宁笙泣目看着他,“没用的,之前我报过警,但都被他糊弄过去了。”
她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陈行简看着心疼极了,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只要你肯重新和我在一起,我就帮你摆脱他。”
宁笙抬眸:“可是你的女朋友呢?”
陈行简愣了一下,紧紧盯着她的脸,下颚紧了紧。
“我会和她说清楚......”
他不自然地抬了一下头,却看到了不远处的江如愿。
江如愿如今正看着他们两个亲密地抱在一起,却没有震惊,眼中只有无限的哀伤。
他下意识推开宁笙,往江如愿的方向走了几步。
只见江如愿朝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而江如意正躺在病床上替她作掩护。
这些天江如意都替她收拾好东西了,距离登机时间还有很久,她想去附近的公园走走。
但她却在那里看到了陈行简和宁笙。
公园的草地中间还搭着一个帐篷,帐篷外面还坐着不少人。
江如愿认出,那是他们的朋友。
一群人在烧烤哄闹,好不热闹。
她静静站在不远处,听到宁笙说:“今天大家聚集在这里,我是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我离婚了,但是——”她笑意吟吟,“我想找一个新的男朋友,不知各位,有没有人选啊?”
5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陈行简。
他手里本来拿着一跟吃烧烤的签子,听到这句话后他死死握住签子的前端,尖锐的刺刺进了他的掌心,血流不止。
宁笙哎呀一声,像是在娇嗔他的不专心,拿出一张手帕给他擦。
陈行简根本没有注意,只是眼睛红红地看着宁笙,像是在指责她没有心。
现场安静了几秒钟,又开始热闹起来,好像当这句话没有说出来过。
哎呀,别敷衍我呀,我是真心的。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朝她看了过去,只见陈行简脸黑地像锅底,眼神幽怨地看向宁笙。
宁笙朝他笑道:行简,我很感谢你帮我离婚,可你现在有女朋友了,我们不能在一起......
现场像凝结的冰,没有人敢说话。
陈行简的手在颤抖:我......可以和她分手。
宁笙撩了撩头发:陈行简,我宁笙从来不做小三,你这样无缝衔接,让别人怎么看我?
这话就不对了。人群中一个陈行简的兄弟说话了。
宁笙,陈行简做了什么事大家都有目共睹,他为了你去得罪你的家暴前夫,甚至自己公司都不顾了,他对你这么上心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就是,宁笙你有没有心啊?别说你刚开始去国外的时候他疯狂找我们酗酒聊天,后来他因为你也找了个替身啊,说白了他现在的女朋友不就是你的替身嘛,这有什么好介意的,正主回来了替身就该让位。
他说想复合就复合吗?就这样让他和我在一起岂不是有些太简单了,我宁笙要让别人知道,我不是轻易能够得到的,别以为自己为了我做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就以为是我的全部了,没门。
陈行简的兄弟义愤填膺:你怎么这样啊?谁人不知道当年在高中他为了你闯了多大祸,差点就闹出人命了,这还不是在意你吗?
够了。陈行简听着这些,死死握住拳头,最后扯出一个笑容,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做出更多爱你的事情给你看。
江如愿静静地看着他们的闹剧,只觉得搞笑。
她的手微微颤抖,虽然心里已经早有准备,但亲耳听到这些她的心里还是宛如被尖刀刺中,密密麻麻地疼。
原来在他们还没相遇的时候,陈行简和宁笙就已经这么相爱了吗?
原来,不是陈行简不愿意爱她,而是他没有遇见真正爱的人。
她自嘲笑了一声,正准备扭头就走。
这时候,他们那边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啊陈行简,你这么爱我是吗?
宁笙从无名指上拿下一枚戒指,扔进不远处的湖里。
你下去帮我捡回来,找回戒指,我就和你在一起。
天忽然轰隆一声,淅淅沥沥下了一场小雨,滴在江如愿身上。
她害怕自己感冒,想着赶紧离开,却无意中和陈行简对视了。
陈行简看到她整个人都愣住,头脑宛如被敲打,不知该做什么。
可他看到一旁的宁笙,咬咬牙,朝江如愿摇了摇头。
她突然就不想离开了。
她拿起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陈行简看着她的眼睛接起。
陈行简。她说。
嗯。
你在做什么。
他那边滚了滚喉结,声音沙哑,宁笙的东西掉湖里了,我要帮她捡回来。
你可以让别人去捡。江如愿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
最后一次。
只要他说他不下去,一切就有回旋的余地。
可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如愿,你回家等我。
他猛地挂断电话,扔下手机,整个人扎进湖里。
雨变大了,飘泊大雨,每一滴雨水就像根根针扎进她的肌肤。
江如愿终于明白,他不是不愿意爱她,只是她从来都不是他想爱的那个人。

1
江如愿推开婚礼大门的一条小缝隙的时候,正好看见众人哄吵的一幕。
“陈行简,当年你高中追宁笙可谓是轰轰烈烈,现在人家都结婚了,你怎么不表示表示?”
听到这个名字,江如愿的手顿住了。
陈行简,是她的男朋友。
或许过了几秒,又或许过了几分钟,陈行简终于开口。
他眼眸深邃,看着面前的宁笙,声音沙哑:“宁笙,我从未忘记过你。”
“当年你出国和我分手之后,我每个月都会去偷偷看你,每一次来回的机票就藏在我的柜子里,每晚都拿出来回忆。”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在起哄,而他说的一字一句落在江如愿的耳朵里,宛若一道道惊雷,劈得她动弹不得。
后脑如同被棉花包裹着的鼓槌敲打,模糊而沉重。
他,直到现在还深爱着他的初恋?
还没等她继续深想,陈行简看着面前的白酒,猛地喝了一大口,仿佛要给自己壮胆。
“今天我来,就是想来问问你,要不要重新和我在一起。”
刚刚宁笙的老公有事出去了,所以现在根本没人阻止他。
整个殿堂安静了一瞬,陈行简周围的人瞬间发出看热闹的欢呼声。
“大情种啊,不愧是当年高中第一情侣。”
“当年他们两个可是连老师都同意的情侣,还让他们以后结婚发请帖呢。”
“可是不对啊,陈行简现在不是有女朋友了吗?好像也是他追了两年才成功的吧,不好好说清楚的话怕是要闹大了。”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宁笙的美眸睁大,看着陈行简,而后者急忙解释。
“江如愿只不过是你的替身罢了,当年你出国,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恰好遇见了她。”
“她那双眼睛和你的实在很像。”
宁笙听闻,低低笑了一声,众人再次起哄。
只有唯独江如愿一个人仿佛站在冰雨下,被无情的冰棱刺中心脏。
察觉到里面要有人出来了,她这才想起要出去。
她浑浑噩噩地,今天适宜大婚,外面艳阳高照,却始终照不进她的心里。
走到湖边,湖水清净而幽深,吸引着她跳下去。
她眼前一片水雾,划过脸颊,恍惚中想起了她和陈行简的初遇。
那年她在西藏研究植被的生长,而她的妹妹江如意也跟着她来了。
江如意性子活泼,喜欢到处乱跑,某天,她浑身湿漉漉地,还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姐,我掉入湖中了,如果不是他,我就不知道在哪了。”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陈行简。
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在感叹,这男人长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谁要是他女朋友,指定陷入其中。
而陈行简看到她的第一眼也愣住了,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挪不开眼。
后来,他就一直赖着不走,甚至还跟着她翻山越岭做研究。
有次在山上,她脚滑,差点掉进万丈深渊,是他把她死死拉住。
训练有素的肌肉迅速膨起,青筋性感无比,作为手控的江如愿承认,她心动了。
本来那时候的她一心扑到研究里,导师屡次给她安排相亲她都拒绝,从那一天起,是她第一次浮现出想要谈恋爱的念头。
“如果是他的话,我愿意踏入爱情的坟墓。”那时候的她这样想。
后来,陈行简真的说喜欢上她了,然后开始追她。
两年,江如愿用了两年的时间考验了他,他的每一处都做的恰到好处,就连挑剔的江如意也说他很好。
恋爱两年,江如愿性子冷淡,可陈行简的热情点燃了她,他们就和十分恩爱的情侣一样。
如果不是今天她想给他一个惊喜偷偷来到现场,如果不是她自以为是以为她就是他的唯一,会不会就不会打破她自以为是建造的乌托邦。
怪不得,他见她的第一眼就愣住,原来是因为她的眼睛。
他在山上救她,也是因为她的眼睛。
她想起之前在家里的柜子里无意间看到那成沓的机票,好奇问他这是去哪里,干嘛的。
他甚至很生气地把她推开,怒吼不要乱动他的东西。
那一晚,他彻夜未归,连她脚扭伤了都不知道。
原来,从很早以前就有了征兆。
江如愿对着平静的湖泊放声大哭,不顾他人异样的眼光,湖泊平静的湖面泛起了涟漪,仿佛局部下了场小雨。
她慢慢走,回到家,哭累了,瘫坐在地上。
她再次想要打开柜子,却发现柜子被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