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裴延澈林雨薇离人心上愁小说
裴延澈林雨薇离人心上愁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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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延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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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同一时刻,裴延澈也看清了那名女子的脸,他悚然一惊。

林雨薇?怎么会是她?

上官玦不是说她重病了吗?

半年未见,她确实消瘦了许多,脸上的轮廓瘦削得惊人。

气质也有些阴郁,可怎么看都不到重病的程度。

但裴延澈也只是一瞬怔忪,随后立时露出完美无缺的温和笑容行礼。

他对林雨薇的所有情与爱,早已在他死后那半月被磨得不剩分毫。

经过这半年,他更是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南辞,与从前一切再无关系。

南越王在外人面前还是十分有威严,但见到爱子仍掩不住笑意。

“来,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便是孤在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孤的南辞,也是我们南越唯一的皇子。”

因为离得极近,南越王也看到了林雨薇的动作,介绍完后他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林雨薇浑身轻颤,她想要冲过去抱住那男子,却又在扫进那片陌生的眼眸时理智回归。

不,不是阿澈。

阿澈早已下葬。

她绝不能再如当初那般将他错认。

若是再错认一次,百年之后下了黄泉,阿澈绝不会再原宥她。

桌下的手攥紧,她喑哑着嗓子道:“震慑于殿下的俊朗容貌,失态了!”

好话谁不爱听,尤其是夸奖自己的儿子。

南越王顿时原谅,笑得越发开心。

再看那些震惊的朝臣和年轻的世家子,他神色得意,今日之后,谁还敢说他的辞儿不好。

行完礼的裴延澈落落大方在南越皇太女南蕴旁边落座,全程再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

坐下后,他笑着唤了声阿姐,南蕴手都抬起来想揉揉自己弟弟的头,又思及场合硬生生忍下去。

对面,林雨薇看着那张温和笑着的脸,心却再不能平静。

世间真的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但仔细观察之后,她却又眉头微蹙。

不一样,这位南辞更像是五年前的裴延澈。

像还没娶她时,那个明朗肆意,容满盛京的骁勇将军。

宫宴结束后,林雨薇匆匆离席。

回到驿馆,她唤出暗卫:“立时帮我查清南越的南辞是何人。”

吩咐完后,看着那烛光摇曳,她一人独坐至天明。

而另一边,回到偏殿,裴延澈和皇太女陪着他们那没吃饱的父王共进夜宵。

晚上没出席宫宴的南农也翩然而至。

“父王,上官玦今天跟我说,楚国公主病重,这才派人来求医,可晚宴上那人是怎么回事?”

长公主南蕴挑眉道:“上官玦那小子向来听话听一半,怕是听岔了!”

裴延澈又夹了一箸银丝鱼放进南越王碗中,哄得老父亲眉开眼笑。

这才听南越王说道:“生病的其实是楚国皇帝林玄,这次公主亲自不远千里前来,正是为此。”

南蕴开口道:“看来确实有些严重,若非如此,就算我们南越素来不参与九州战争,他们也不会透露给我们知晓。”

裴延澈垂眸思索,放下他与林雨薇的恩怨不谈,林玄确实是个好皇帝。

他故作无意地看向南农:“那小叔要去楚国吗?”

南农老神在在道:“我只负责治病救人,其他的你们去谈。”

换言之,人是要救的,但其中利益牵扯还是要掰扯清楚。

毕竟,救的人非同小可,治病的人身份也不一般,这就是两个国家之前的事。

裴延澈应了一声,不再管他的便宜姐姐和便宜爹如何商量。

而是眼珠一转,又问了一句:“那小叔去楚国的时候能带我一起吗?”

南越王和长公主同时停下说话动作,一脸震惊地转脸看他。

南晟不可置信道:“乖儿子,你说什么?”

南蕴也搭腔:“你为何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裴延澈:“……”


毕竟十八岁之前的南辞都被这两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裴延澈十分理解这两人的心情。

于是他耐心道:“我还从未出过南越,我想跟着小叔出去看看。”

这里面最淡定的反倒是南农。

他放下筷子,笑容中带上一丝兴味:“看来我们辞儿确实是开了窍了。”

裴延澈淡定自若,反正以前的小太子是个小傻子,既然神僧苦海断言他灵智开,那他表现的特别一点应该也没什么。

南越国最尊贵的两个人愁的眉头紧锁,这倒让裴延澈看得于心不忍起来。

他小声又委屈地说:“九州大陆那么大,我却见识如此短浅……”

孩子聪明了也不是个好事。

“既然如此……”南越王神色变换半晌,咬牙道,“不如明天孤就传位于你姐姐,父王亲自陪你游览九州。”

裴延澈:“……”

皇太女南蕴:“……”

下一秒,南蕴起身跪下:“父王年富力强怎能退位,还是由儿臣亲自陪同弟弟,父王放心,儿臣一定照顾好弟弟……”

看着这两父女推来让去,仿佛那王位是什么烫手山芋,裴延澈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南农沉下脸:“胡闹!”

那两人一滞,南农冷冽眼神扫过两人:“辞儿跟着我,你们不放心?”

裴延澈悄悄松了口气,内心给南农竖大拇指。

这一家子果然还是小叔靠谱。

那两人不说话,但心情显然不佳。

南越王室人口不丰,王后过世后南越王便未再娶,膝下只有南蕴和南辞两个孩子。

除了有个王室头衔,一家人相处起来其实与平常人家没什么两样,虽然只相处短短时日,但裴延澈十分喜欢这种氛围。

内心里,他更感觉仿佛他生来就与他们是亲人。

若非裴靖的原因,他也不想离开这里。

南农缓下口吻:“治好楚皇最多三五月,届时我们便会回来。”

南晟和南蕴听见这数字越发难受,连饭都吃不下了。

裴延澈亦是难受:“父王,姐姐……”

最后还是南晟长长叹了一口气:“孩子大了,留不住的,去吧!只是你要记得你家里还有个老父亲,别一去不回……”

容貌堪称绝色的南蕴不甘示弱:“还有姐姐我。”

裴延澈哭笑不得地点点头。

翌日,南越驿馆。

林雨薇看着案头的文书。

翻看半晌,她将手中文书合上,低声呢喃:“南辞,十八岁,真是好年纪!”

沉默许久后,她又苦笑一声:“世间竟真有这样的巧合。”

长相如此相似,性格也和五年前的他那么相似。

午时过后,暗卫传来消息。

“公主,南越王他们同意了,这份密函中写了他们的要求。”

林雨薇打开看了一眼,眉心微不可查地舒缓。

“答应他们,问问几时可动身?”

早就听闻神秘的南越王室不同凡响,性子超脱,人品也极佳,这也是林雨薇会来此求助的原因。

这次一见,果然如此。

暗卫回道:“药圣说了,只要您答应,随时。”

林雨薇心下一松,颔首:“那就去准备一下,今夜便走!”

皇兄那边情况紧急,她必须争分夺秒。

只是想到要走,她脑海中又浮现宫宴上那张熟悉的脸。

林雨薇咳嗽起来,又以手抵唇掩住。

当日晚上,南越王城城门口。

两行人马汇合。

林雨薇打马上前:“药圣前辈对不住,大部队明早出发,我们轻装简行,这一路上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提。”

南农摆摆手:“救人要紧。”

林雨薇刚欲点头,却在看见南农身边的人时眼眸一定。

“这位……”

南农瞥了眼做少年公子打扮的裴延澈,颔首:“家中小孩儿跟我出去历练,公主不会介意吧?”

林雨薇心中一动,隐约有什么浮现,又强行压下去。

她若无其事道:“无妨!”

裴延澈却并未看她,而是一直对着城楼上招手。

林雨薇余光一瞥,竟是南越王和南越皇太女!

关于心中最后那点猜疑尽数散去,这南越小殿下,果然如传言一般受宠!

那就……更不可能是裴延澈了!


似乎还觉得不够,林雨薇强调似的补充:“莫说心动,就算他死在我眼前,我也不会有片刻动容!”

话落,林玄浓黑瞳仁里溢出无尽怒意。

“混账,你根本不知道他为你付出了多少!”

天子一怒,帝王威严如雷霆般压下。

林雨薇识相地沉默。

林玄见状却越发来气。

“好,好得很!”

“既如此,等他回来,我就让你们俩和离!”

闻言,林雨薇浑身一僵,她抿紧唇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却是拱手行礼道。

“多谢皇兄!”

林玄顿住,气得挤出一句话:“滚出去!”

林雨薇紧了紧手,终于转身告退。

裴延澈一路跟着,看着林雨薇黑沉的神情,忍不住疑惑。

“林雨薇,这不是你一直所想,得偿所愿不应该高兴吗,怎么还冷着个脸?”

……

林雨薇回到公主府时,顾言风还未离去。

林雨薇不由皱起眉,不轻不重地道:“我不是安排人送你回府?”

顾言风敏锐地察觉到林雨薇心情不悦,温柔又担忧地道:“陛下这么晚召你入宫,我担心你,陛下……是不是不愿让你与我成亲?”

林雨薇想到皇兄的话,心中越发烦闷。

顾言风以为自己言中,声音凄切。

“不能做公主的结发丈夫,是吾一生的遗憾,现在就连想陪在公主身边这微小的心愿亦无法成全吗?”

林雨薇缓了神色:“别多想,婚期不会变,你早点回去休息。”

顾言风这才放心离开。

裴延澈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他那句“结发丈夫”,眼中酸涩。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当初也曾有过这样天真的愿景。

成亲没多久,为了求得林雨薇的一缕头发,他向大楚第一琴姬求艺制琴,拿惯长枪的手被磨得鲜血淋漓,琴却被林雨薇一剑斩断。

后来又向画圣百里衡求一幅墨宝想送给林雨薇,却被百里衡断然拒绝,说他根本不懂得自己画的含义。

这让他成为整个盛京的笑话。

直到最后,林雨薇如赏赐般扔给他一束发丝,他如获至宝,将那缕头发与自己的青丝交缠放进香囊。

直到死,那香囊都被他妥帖地珍藏在怀中。

林雨薇入寝后,裴延澈在一旁盯着她看了许久。

睡着的林雨薇少了几分凌厉,那薄唇也不再吐出伤人话语。

裴延澈轻声道:“当初你愿与我结发,是不是证明对我也曾有过爱意。”

他自然得不到答案……

月华如水,裴延澈起身走到廊下。

却见守在门外的海棠神色怜悯低声自语。

“驸马,你若是知道你当初费尽心思求来的只是街边一个乞丐的头发,你该多难过。”

裴延澈整个人蓦地僵住!

尽管只是一缕幽魂,他却感觉自己似乎被月光冻成了冰。

他的心似乎又开始密密麻麻疼起来,那疼痛绵长而持久,如千万只虫在不停啃噬。

远胜当初心脏被利箭洞穿。

……

没两日,林雨薇奉皇帝圣命前往东岳山为边疆战事祈福。

东岳山下,裴延澈看见这熟悉的地方,感慨万千。

林雨薇刚下马车,便看见一对老夫妻相携,一步一跪,颤巍着往山上而去。

她看了半晌,问一旁迎接的东岳观观主:“他们这是在作何?”

观主轻声解释:“我东岳山有一条出名的传说,据说一跪一叩首,诚心跪完这万级台阶,所求之事便可实现。”

“不过万级台阶跪下来可会要半条命,所以甚少有人能完成。”

林雨薇蹙眉:“那他们为何还跪?”

观主叹息一声:“这对老夫妻儿子上了战场,两人这是来求儿子平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林雨薇沉默片刻,内心隐隐触动。

突然,观主身后一道童开口:“这算什么,五年前,有一个男子为求危在旦夕的心上人平安,在这万级阶梯上整整叩首了九遍。”

“我看他那不是求神,是想以命换命。”

海棠惊叹开口:“世间竟有如此痴情男子,那男子叫什么名字?”

就连林雨薇亦忍不住停下脚步。

那道童仰头回想片刻。

“似乎是姓裴,叫……裴延澈!”


林雨薇垂眸:“若前辈不愿,我明日便去回绝……”

话未说完,裴延澈在桌下狠狠踩了她一脚。

林雨薇话一停,对上裴延澈无辜的眼眸。

“公主不是对驸马用情至深吗,这裴将军可是那位驸马留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

听着这暗含威胁的话语,林雨薇将回绝的话咽下去:“只要能治好他,前辈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在下能办的一定办到。”

南农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堵回去:“我什么都不差,就是近来为了楚皇陛下的病情,十分劳累,只感觉精力和脑子都不太够用了。”

一听这话,林雨薇无奈地看一眼裴延澈,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裴延澈深吸一口气,看来还是得自己出手。

他咬着筷子道:“小叔,我见过这裴靖一面……”

南农终于抬眸:“怎么,你觉得长得好就要救?”

“咳咳……”

这下轮到林雨薇呛到了。

裴延澈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小叔,人家已经快要成亲了!”

南农挑眉哦了一声:“那就没得谈了。”

裴延澈顿时有种有劲无处使的感觉,他小叔果然是只狐狸。

末了,他只得装作一副神色郁郁的模样,唉声叹气。

林雨薇眼观鼻,鼻观心,乐得看他演戏。

南农果然被引起注意。

他看了眼裴延澈,关切道:“想家了?那明日便派人把你送回南越。”

出来一月有余,南越王那边书信一封接一封,多到他都懒得拆。

正好把这小家伙送回家,免得家里那位发癫。

裴延澈:“……”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

但他确实要回南越,于是他应声:“好。”

这下,桌上两人都愣了。

裴延澈索性摊牌道:“但回去之前,我还有些话想跟你们说。”

两人看他神色,莫名就觉得他接下来的话非同小可。

裴延澈见他们都停下手中动作,满意了。

“自我来到盛京后,就时常做一个梦,梦中是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自称裴延澈。”

林雨薇骨节泛白,神情严肃。

南农蹙眉:“噩梦?为何从未跟我说过。”

若是有什么闪失就麻烦了,早知道会有这一出,他无论如何不会将他带出来。

裴延澈摇摇头:“小叔想必还记得我之前的模样,也记得我昏迷过许久,怎么都唤不醒。”

南农点点头:“正因为那事我才会回南越王城,不然我现在还在九州大陆上游荡。”

说完他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林雨薇,若是那样,林雨薇无论如何也别想找到他。

林雨薇并不知这其中隐秘,事关裴延澈,她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裴延澈看她一眼,眼神苍凉又悠远。

“他告诉我,我会顾醒,是因为他死以后,流落的一缕残魂补全了我先天有缺的魂魄,所以我脑海中,有时会出现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

南农神色凝重起来:“为何会选择你,那辞儿你可有什么不舒服?”

“选择我或许是因为我跟他长得一模一样?”裴延澈瞎话张口就来,“那裴延澈告诉我,他于我有恩,若想报恩,便帮他照顾好他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他的哥哥裴靖。”

不顾面前两人一言难尽的神情。

裴延澈神情认真:“我思来想去,若想了结这段因果,便只有治好裴靖了。”

“只有治好他,我才能心无旁骛回南越。”


里面,南农也沉默了。

南越王声音带上嘶哑。

“云清听完沉默许久后说,那是她与我的孩子,凭什么要来这世间走一遭吃尽苦楚,连父母宠爱都未享受到便要那般悲壮地为别人死去。”

“她入魔一般疯狂研究灵族秘术,二十年前,她独自闭关近一年,再出现时便抱着一个不会哭不会笑,宛如一个玉娃娃般的婴孩。”

“我现在还记得她的话,她说,阿晟,我们好好等着,辞儿很快会回来的。”

南农瞪大眼,想到九州失传多年的一个秘术。

“以灵为祭,炼就二重身?”

据说练成二重身,原身死去,灵魂便会进入第二个躯体,等于是多了一条命。

南越王苦笑一声:“这是逆天而行,以命换命,没过多久,云清身体便急速衰落下去,最后,她在我怀中告诉我,她不后悔,让我……好好的等着我们的儿子回来。”

“我知晓辞儿在骗我,他还保有原来的记忆,可我只能装作不知道,憋不住了我也只能悄悄告诉你。”

“我想让他开开心心活着,不用背负那么沉重的身世。”

“那是我最爱的云清,用命换来的孩子。”

门外,裴延澈再也忍不住,泪珠如断了线一般。

林雨薇回神,想要抬手拥住他,却见裴延澈一言不发抹去眼泪,又长长吸了几口气。

半晌后,他扬起一个笑,声音开朗:“父王,小叔,你们睡了吗?我给你们做了玫瑰冰。”

里面的人似乎也手忙脚乱起来。

他耐心等着,过了半晌,里面有人道:“进来。”

裴延澈端着东西进去,南越王一脸感动:“我儿子好孝顺!果真是父王最爱的小心肝。”

裴延澈扬眉:“那是自然。”

南农吃了一口,满足地摇头感慨:“以后不知道便宜了哪家丫头。”

南越王一听,立时瞪大眼伤心欲绝:“你胡说什么?我们辞儿不娶妻!”

南农跟看个白痴一样看他,南越王越发情绪激动:“哪有人配得上我儿子……”

裴延澈连忙上前安抚:“父王,我以后天天陪着您……”

南越王觉得似乎有些不对,一旁林雨薇适时插话道:“伯父,您吃冰消消火。”

从小院出来后,裴延澈一言不发,林雨薇也安静跟着。

直到走到花园中的亭台边,裴延澈才道:“你想问什么,问吧!”

林雨薇摇头,满眼尽是心疼。

她小心翼翼抬手想要触碰裴延澈,近在咫尺时,却又放弃。

她没有资格。

见她不问,裴延澈笑了笑兀自开口。

“裴老将军在我记事时便去世,我是由裴靖带着,在军营中长大的。”

“后来遇见你,遭遇了那些事,我一直以为是我不配。”

“除了我哥哥,这世上没人爱我……”

林雨薇眼眶通红地打断:“不,是我不配,我是这世界上最坏最蠢的女人。”

裴延澈摇摇头,“已经不重要了,我不在乎了!”

他笑着,整个人却压抑不住地哽咽起来。

“原来,我是有人爱的,我的母亲,用命为我换了一个新的人生。”

“我的父亲,为了让我开开心心活着,一个人背负着这样沉重的秘密。”

“还有小叔,姐姐……他们从未怀疑过我。”

他终于忍不住,扑在林雨薇怀中,痛哭失声。

“林雨薇,原来,原来有这么多人……在爱着我!”

这一刻,他终于与自己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