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稚鱼沈泊希的女频言情小说《旧事如梦相思烬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九月信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佳柠怯怯地揪着沈泊希的袖子,委屈地问道。“泊希,江小姐怀了你的孩子?”“不可能,她只配解决我的生理需求,我根本不会让她怀上我的孩子。”沈泊希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但很快就消失不见。“江稚鱼,给佳柠道歉!”江稚鱼没有道歉,她不断重复着一句话。“救救我们的孩子!”沈泊希再也没了耐心,眼中满是戾气。“好,既然你说你怀了孩子,那自然不是我的,我现在就送这个野种去投胎!”说完,他一脚踹在了江稚鱼的小腹上,那一脚他用了十分的力,而后牵着陆佳柠大步离开。江稚鱼痛到呼吸暂停,身下涌出汩汩鲜血。她能感觉到孩子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恐惧瞬间将她包裹,一点点吞噬着。血越流越多,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拨打急救电话,她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再次醒来,头顶的是一片...
陆佳柠怯怯地揪着沈泊希的袖子,委屈地问道。
“泊希,江小姐怀了你的孩子?”
“不可能,她只配解决我的生理需求,我根本不会让她怀上我的孩子。”
沈泊希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江稚鱼,给佳柠道歉!”
江稚鱼没有道歉,她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救救我们的孩子!”
沈泊希再也没了耐心,眼中满是戾气。
“好,既然你说你怀了孩子,那自然不是我的,我现在就送这个野种去投胎!”
说完,他一脚踹在了江稚鱼的小腹上,那一脚他用了十分的力,而后牵着陆佳柠大步离开。
江稚鱼痛到呼吸暂停,身下涌出汩汩鲜血。
她能感觉到孩子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恐惧瞬间将她包裹,一点点吞噬着。
血越流越多,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拨打急救电话,她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醒来,头顶的是一片白色,浓重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她躺在了病床上。
见她醒来,护士赶忙告诉她,是邻居闻到了血腥味将她送来了医院。
“孩子...孩子怎么样?”
江稚鱼抓住护士的胳膊,慌得像个孩子。
“你失血过多,孩子没有保住,请节哀。”
“你把你家人的电话告诉我,我帮你联系他们。”
江稚鱼呆呆地摇头,眼神空洞。
“我没有家人。”
她怎么敢把自己的事告诉爸妈呢?他们会心疼死的。
“那孩子爸爸呢?”
“他死了。”
护士没再多说什么,深深地叹了口气,帮江稚鱼掖好被角走了出去。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江稚鱼蜷缩着身子哭成一团。
她的心好痛好痛,同连呼吸都像针扎一样疼。
她的孩子没了,是她没有保护好他,是她没用。
迷迷糊糊中,有人推门进来,是陆佳柠。
“江稚鱼,你这样下贱的女人,凭你也配怀泊希的孩子?你是不是想以后母凭子贵嫁进沈家?我告诉你,做梦!我要你和你的孩子都下地狱。”
“怎么样?被最爱的人杀死肚子里的孩子,这种感觉不错吧?江稚鱼,敢跟我抢东西,这就是下场!”
这样的话再也激不起江稚鱼丝毫感觉,她麻木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去恨谁,她只想远远的离开。
孩子没了,她和沈泊希之间的牵绊彻底断了,心也彻底死了。
出院后,江稚鱼收拾了自己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原本属于她和沈泊希的家。
她去了月子中心,安心调养自己的身体。
在这期间,她听说了沈泊希的消息。
他向陆佳柠求婚了,求婚仪式很隆重,他在镜头面前大声说着我爱你三个字。
她和他在一起五年都没等来的求婚,不过数天就给了其他女人,爱与不爱如此明显,她却一直没有看透。
可这些和她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在这期间,沈泊希只给她发过一条信息。
“江稚鱼,知道错了吗?”
她笑了,拉黑了沈泊希所有的联系方式。
出月子中心那天江稚鱼买了最早的航班飞回沪城。
飞机起飞,她再也没有回望这个城市一眼。
沈泊希不知道,江稚鱼从来不是谁的工具。
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沈泊希的画面,那时她偷着从家里跑出来,想要摆脱父母对她按部就班的生活操控,想要年轻人口中所谓的自由。
可刚到京市,她的手机就被抢了,还遇到了一伙流氓,那群人不由分说就把她往巷子里拖 。
是沈泊希,他和一群哥们从酒吧里出来,打跑了流氓,将她救下。
面对众人英雄救美的调侃,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换做是谁他都会救,什么美不美的,都不及...算了。”
那时,江稚鱼并没有思索沈泊希口中的欲言又止,只将他视做了生命中的一束光。
很快上天便给了她靠近他的机会。
她的窘迫困顿和美貌被沈泊希的二叔沈峰盯上,同样被盯上的还有其他几个女孩子。
他要在她们中选出一人接近沈泊希,留在他身边,并且让沈泊希爱上她,然后引他堕落,彻底把沈泊希踢出沈家。
这样的算计吓得江稚鱼心惊胆颤,她不敢想,那般恣意张扬的男人如果被踩到尘埃里会多么绝望,他不该被这样对待。
那是她第一次为他勇敢。
江稚鱼使出了浑身解数,不惜脱了衣服学着电视剧中舞女的样子在男人们面前展现自己的身材和勾人手段,然后跑去卫生间对着自己的脸恶心作呕。
她最终赢了其他人,被安排到了沈泊希的身边。
她那时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沈泊希的身边不可避免的要藏下一把枪,那她愿意做那枚永远不会伤害他的子弹。
后来,她真的做到了。
在沈锋面前虚与委蛇地保护着沈泊希,避重就轻从未出卖过他。
五年过去,她以为她和沈泊希之间是互相守护的真爱,却不知他早就看透了她的身份,只把她当成蒙蔽沈峰的工具,从未有一刻真心。
呆呆地沉溺在伤痛里,很久后,江稚鱼再次拿起日历,快了,一切都快结束了。
沈泊希回来时正好看见江稚鱼看着日历发呆,他从身后拥住她,一股不属于沈泊希的香水味铺面而来,江稚鱼撇过头放轻呼吸。
“鱼鱼,生气了?我不是回来陪你了吗?”
他拿过江稚鱼手中的日历,宠溺地开口。
“鱼鱼这么期待你的生日会吗?放心,说送给你你的惊喜决不食言。”
期待?是啊,她期待离开,期待新生。
江稚鱼闭了闭眼,掩下苦涩,笑着开口。
“泊希,这几天你都是和你的朋友在一起吗?”
沈泊希眼神闪躲了几下很快恢复平静。
“是啊,她刚回国,带她随便转了转,你知道的,我最烦逛街,要不是陈飞他们拖着,我根本不愿意去。”
江稚鱼抿唇,没有揭穿他的谎言,算了,质问又有什么用呢?只会让自己更加廉价罢了。
见她没再问,沈泊希松了一口气,继续怀上江稚鱼。
“鱼鱼,明天有个拍卖会,有一枚国外运回来的精雕粉钻,我想把它送给你,你陪我去吧?”
江稚鱼本想拒绝,但沈泊希已经把整个人都贴了过来。
“鱼鱼,你要是不去,今晚我可是不会放你下床的。”
她就要离开了,不想再和沈泊希在那件事上有接触,只好答应。
“我那个还没走,今晚你睡客房吧。”
第二天,沈泊希为江稚鱼挑选了一件露肩礼服,看着镜中美到发光的女人,沈泊希笑着牵起她的手。
偌大的拍卖会上,到场皆是京市上流社会的人,当沈泊希花三个亿拍下那枚粉钻时,所有的人都向江稚鱼投来艳羡的目光。
可直到这一刻她才忆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沈泊希从未介绍过他们的关系,哪怕他将她宠到天上,都没有给过她一个正式的身份。
拍卖会过后的宴席上,沈泊希牵着江稚鱼出现在宴会厅,目光始终萦绕在她的身上,可下一瞬,沈泊希却突然触电般放开了她。
“佳柠,你来晚了。”
“本来不想来的,但是听说你会来,所以就偷跑出来了,可惜还是晚了。”
陆佳柠原来柔笑的脸在看到江稚鱼时暗淡下去,却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泊希,这位小姐是?”
手指微颤,江稚鱼看向沈泊希,她没有期待什么,心却揪到了一起。
她也在等着他的回答。
想到这里,江稚鱼的腹部一阵抽痛,又涌上翻江倒海般的恶心,她强忍着难受开车去了医院。
刚走进医院大厅,一股眩晕袭来,她朝着地面倒去,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她被一个眼疾手快的男人扶住。
“小姐,你怎么样?我扶你到旁边休息一下吧!”
“谢谢。”
江稚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是最近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低血糖。
她苦笑一下,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脆弱,被娇养惯了所以才这么在乎沈泊希的几句话?伤身伤心的可能只是自己吧?
江稚鱼缓了很久脑袋才清明了一些,不再难受地厉害。
男人很热心,去帮江稚鱼接了一杯温水,只是那水还没递到手边,一道暴怒声便传了过来。
“江稚鱼,你在干什么?”
转头望去,是沈泊希扶着陆佳柠站在不远处。
他大步走过来,将那杯水扔到了地上,手掌狠狠捏住江稚鱼的手腕。
“江稚鱼,你怎么会在医院,他是谁?你和他什么关系?”
“你大晚上不回家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干什么?你当我死了吗?”
连续的质问又勾起了江稚鱼小腹的疼痛,她半弯着身体抱住自己。
虚弱地开口:“我刚才差点晕倒,是这位好心的大哥扶住了我。”
旁边的男人也来了火气。
“你女朋友病了都不知道,让她大晚上一个人来医院,还有脸吼她?如果不是我扶住了她,她栽到地上都等不来你,我一个陌生人都比你这个男朋友有良心!”
江稚鱼赶忙道歉:“这位大哥,对不起,谢谢你,我没事,辛苦你了。”
男人没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沈泊希似乎也没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过激了一些,蹲在江稚鱼面前,放软了语气。
“鱼鱼,对不起,我刚才有点激动了。”
“你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下次不能这样了。”
沈泊希刚扶着江稚鱼起身,旁边就响起一声呜咽的低咛。
“啊,我的手好痛!”
沈泊希直接甩开江稚鱼慌忙跑到陆佳柠身边,陆佳柠看着江稚鱼苍白的面色,假装大度。
“泊希,你先去陪江小姐吧,我的伤不碍事的,都怪我手艺不精,说要给你煮面吃的,切个青菜就切到手了,我好没用啊。”
“你还记得吗?我出国前你最喜欢吃我煮的面,分开的这几年我从没给任何人煮过面,除了你。”
江稚鱼这才知道,沈泊希不爱吃面的原因,不是她煮的不好吃,而是煮的人不对,那个独数的位置他一直在给别人保留。
沈泊希扶着陆佳柠的手臂,眼神越发温柔。
“佳柠,我都记得,是我害你伤了手,我先陪你去包扎吧。”
忽然想起什么,他转过身,看向江稚鱼。
“鱼鱼,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江稚鱼知道,沈泊希不会回来了,她和陆佳柠在沈泊希心里的位置一目了然。
江稚鱼一个人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
“江小姐,你怀孕了。”
江稚鱼沉浸在大夫的话里,久久没有回神。
半晌才摸上小腹,声音却干哑的厉害。
“我...怀孕了?”
“是的,但是按照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有先兆流产的倾向,我给你开点保胎药,这段时间需要卧床休息。”
没人注意到,办公室外迅速闪开半个身影。
江稚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没有开灯,只是静静地坐着。
她和沈泊希一直有做措施,她怕给他造成负担,她想在沈泊希事业平稳的时候再考虑孩子。
现在想想,应该是一个月前,沈泊希喝醉的那晚,他急切的占有,不管不顾。
可如今,她已经决定离开,这个孩子该怎么办?
她的心里很乱,乱成一股麻绳,怎么也解不开。
这是一个生命,是和她血脉相连的生命,
她该怎么办?
半夜一点,沈泊希回来了,他像往常一样将江稚鱼搂进怀中,细细品味独属于她的味道。
江稚鱼转过身,眼角的泪未干。
沈泊希的心头涌上一股愧意,轻轻拭去江稚鱼眼角的泪。
“鱼鱼,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你身体好点了吗?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都没接。”
浓重的香水味涌入鼻腔,江稚鱼的胃又开始难受,那是陆佳柠身上的味道,那是他从别的女人身上带回的味道。
江稚鱼压住心口的酸涩,认真地看着沈泊希的眼睛,不是为了自己。
她只想为了孩子求一个答案,毕竟,那也是他的孩子。
“泊希,你会娶陆小姐吗?”
他微怔,温柔的脸庞忽然绷紧了线条。
“鱼鱼,你该知道,无论我娶谁,你我的关系都不会变。”
“我们什么关系?情人关系吗?”
沈泊希眉头微皱,没了刚才的耐心。
“鱼鱼,你非要把我们的关系说的如此不堪吗?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呢?”
“没有如果!”
沈泊希斩钉截铁,起身去了书房。
江稚鱼明白了,她只配做沈泊希的情人,她没有资格生孩子。
所以,即便他知道了,也不会要这个孩子,。
心口蔓延出无尽的悲哀,她将手温柔地覆上小腹。
这是个不被期待的孩子,他的爸爸不想要他,如果连妈妈也不要他了,他该多可怜啊。
江稚鱼想好了,这是她的孩子,只是她一个人的孩子。
江稚鱼做了沈泊希五年的金丝雀。
沈泊希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吝啬对江稚鱼的偏爱。
他陪她去瑞典看冰与火的交响曲许下天长地久,
他陪她沉浸在撒哈拉广袤的沙漠吻下日落。
他将世界上最好最贵的一切捧到她面前。
在江稚鱼眼里,他们只差一场婚礼。
沈泊希的生日宴上,江稚鱼穿着洁白的礼服站在了他的面前,
她面颊绯红,声音颤抖,这是她第二次这么勇敢。
为了他,值得!
“泊希,你愿意......”
江稚鱼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堵在了一个热烈张扬的吻里,缠免悱恻。
在一起五年,被放大在所有人面前,江稚鱼还是脸红得厉害,像熟透了的迷桃,引人深陷。
沈泊希浅笑着,嘴唇轻轻咬在江稚鱼的耳朵上,
眉眼含着化不开的欲 望,在众人疯狂的调笑声里,
沈泊希一把抱起江稚鱼,在更衣间里,化妆柜,沙发,甚至是窄小的座椅上,
不顾一切将她占有,疯狂又霸道,
仿佛只有这般狠狠撞击下才能将两人融入得彻底。
几曲作罢,他吻着她湿漉漉的眼角,
“鱼鱼,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江稚鱼仰头看他,她的眼中盛满星光,皆是所爱。
“泊希,我想嫁给你。”
沈泊希的眸中闪过片刻的暗淡,忽又用指尖蹭着江稚鱼的鼻尖。
“鱼鱼,求婚这种事是要男人说的,下个月你的生日宴,我准备了惊喜!”
从心底蔓延开无尽的欣喜,江稚鱼沉溺其中,淡笑地看着沈泊希在她嘴角落下一吻离开。
她抚过胸口,暗暗告诉自己,等婚事定下来,
她就不再是谁的棋子,她要将一切都告诉沈泊希。
酒过三巡,包间内只剩下沈泊希和他最铁的三两个哥们,几人都有些醉了。
江稚鱼端着蜂蜜水一步步走近,沈泊希酒后头疼的毛病她比谁都清楚,他待她好,她亦如此。
微敞的包间门,谈话声泄了出来。
“泊希,可以啊,生日宴还不忘打个野?”
“叫唤得那么大声,生怕哥几个听不见是不是?别说,江稚鱼那身材确实有料,你一只手抓得过来吗?这艳福享了五年,还打算和她演多久?”
演?
不可能的!
如果说这五年的最开始是玩,是食色性也,她没什么好去辩解。
但五年这么久的时间,沈泊希对她的好,对她浓烈的爱是骗不了人。
可不知为何,江稚鱼的步子再挪动不了半分,她想听沈泊希会如何说。
沈泊希领带松散地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敲击桌面,漫不经心地听着却没有丝毫阻止的意味。
江稚鱼捏着蜂蜜水的手指却不由得收紧,甚至有了一丝慌乱,这丝慌乱也因着沈泊希哥们后面的话无限扩大。
“我可是听说陆佳柠这几天就要回国了,而且是专门为了你回来的,当初要不是你身不由己,能错过了这么多年吗?不过你现在吃得这么香,还一口气吃了五年,不会对江稚鱼动心了把?”
“泊希,你可别忘了她是你二叔的人,所谓戏子无情,表子无义,谁给的钱多,她就能爬上谁的床。”
沈泊希轻笑了一声,手中的酒杯瞬时破裂,发出砰的一声。
“不过是拿来练手罢了。”
“而且和她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拿回沈家的的一切,动心?她配吗?”
毫无顾忌的嘲讽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入江稚鱼的心口。
没有鲜血却千疮百孔。
原来,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原来,这五年他对她都是虚情假意。
原来,他可以这般毫无顾忌的将自己剖开在别人面前。
她居然还在等着他的求婚,他的惊喜,当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五年时间,她是唯一付出真心人,然后奔赴一场鲜血淋漓的侮辱。
盲目地走在喧嚣的大街上,江稚鱼望着灯红酒绿的街道,心却空洞地厉害。
那里没有光了,再也没有了。
马路口,汹涌的人潮来了又散,她的视线渐渐模糊。
若不是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她差点迈向车流。
“鱼鱼,妈妈跟你说的联姻考虑得怎么样了?你程叔叔一家明天就要回海城了,如果你不愿意......”
手机链的挂绳忽然断裂掉在了地上,那是江稚鱼亲手做的,她和沈泊希一人一条。
她记得,那时沈泊希不愿意挂,是江稚鱼软磨硬泡才让沈泊希挂上,她开心得像个孩子,把两个手机链合在一起组成一个大大的心型,就像她对他的爱。
原来,不合适的两个人从最开始就是勉强。
现在她不想委屈自己了。
“妈妈,我愿意,你安排吧!”
“下个月就有好日子,正好双喜临门。”
江稚鱼看了眼日期,婚礼定在了她生日那天。
也好,剩下的时间,她只想和沈泊希体面的分开。
那些隐在算计里的情爱,就留在过去和梦里吧!
“我的朋友,江稚鱼!”
原来,他们之间只是朋友,江稚鱼心口似堵了一团棉花,闷疼得厉害。
陆佳柠显然是不打算放过江稚鱼,她悠雅地开口。
“江小姐,我今天没有男伴,泊希可以借给我吗?”
未等江稚鱼开口,沈泊希走到了陆佳柠身侧。
“当然可以!”
江稚鱼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自嘲地笑笑,他又抛下她了。
江稚鱼累了,她只想一个人待会,便来到了露天阳台。
吹着风,仿佛能将那些迷失自己的过往带走,暂时忘了沈泊希。
不一会便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
“你们说那个江稚鱼算什么东西,居然还有脸缠着沈泊希,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她什么身份?不就是沈泊希用来解闷的雀儿吗?除了解决男人的生理需要,还能干什么?”
“没准人家还做着嫁进沈家的美梦呢,真是不要脸!”
“谁不知道沈泊希这些年一直在等佳柠,如今正主回来了,有的人就该立刻卷了铺盖滚蛋!”
陆佳柠被簇拥在好姐妹中间,得意地看了江稚鱼一眼,显然,这些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陆佳柠一步步走过来,压低声音,轻蔑的开口。
“江稚鱼,我知道你。”
“不过是个沈峰派来给泊希纾解需求的玩意儿,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既然我回来了,你很快就会被抛弃了,不过我心善,泊希不要你,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生意,不就是钱吗?谁给的多你就能上谁的床,一个够吗?不够的话......”
江稚鱼再也听不下去,端起一杯酒泼在了陆佳柠的身上。
惊呼声起,很快吸引来了很多人,也包括沈泊希。
他立刻冲到陆佳柠面前,关切地询问她怎么回事。
“泊希,我没事的,你不要怪江小姐,是我不知分寸把你借了过来,她心里有气也是应该的,我怎么样都没关系,你千万别和江小姐生气。”
沈泊希的眉峰紧蹙,眼神迸发寒意,看向江稚鱼,冰冷地开口。
“道歉!”
“是她先侮辱我的,我不会道歉!”
江稚鱼迎上沈泊希的目光,丝毫不惧。
她不是他们久别重逢凄美爱情中的一环,她可以失去沈泊希,但她不能失去尊严。
“我让你道歉!”
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所有人都知道沈泊希是真的生气了。
静,是可怕的静。
陆佳柠被吓哭了,她揪着沈泊希的衣袖止不住地颤抖。
“泊希,我不要什么道歉,我想回家。”
沈泊希看着泪眼朦胧的陆佳柠满是心疼,他脱下西服,罩在她的身上,然后一把抱起她大步离开,再没有看江稚鱼一眼。
人群散去,江稚鱼颓败地跌坐在椅子上。
那股子反抗的力气卸去后,她的眼里是散不去的悲伤。
她是什么样的性格,是什么脾气,沈泊希最清楚不过。
她会无缘无故泼人红酒吗?她会蛮横骄纵毫无家教吗?
可他什么都没问就认定了是她的错。
在他喜欢的陆佳柠面前,错的只能是江稚鱼,她不需要分辩,因为毫无意义。
那种偏爱,她从未拥有过。
浑浑噩噩地离开宴会,她在停车场又撞见了沈泊希和陆佳柠。
彼时陆佳柠正在车里等他,一张娇媚的脸探出车窗。
沈泊希快步走到江稚鱼面前,她以为他是想明白了要安慰她几句。
可刚开口就是质问。
“佳柠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你为什么不能大度些,将事情闹成这样就好看吗?”
江稚鱼被气笑了,大度?她还要怎么大度?
让陆佳柠随意侮辱自己,然后笑着应承,再亲手将沈泊希送到陆佳柠的床上才算大度吗?
可现在 ,她倒是想问问。
“沈泊希,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沈泊希烦躁地点了支烟,他觉得这个一个非常没有必要的问题。
“鱼鱼,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究竟是我变了,还是你!”
这时,刚才拍卖会上的服务员匆忙跑了过来。
“沈先生,这是您拍下的粉钻,要帮江小姐戴上吗?”
沈泊希迟疑间,车里的陆佳柠委屈地开口。
“泊希,是过往运来的那颗粉钻吗?我也好喜欢,你对江小姐真好!”
沈泊希复杂地看了眼江稚鱼,然后接过粉钻。
“鱼鱼,这枚粉钻就当你给佳柠的赔礼吧,以后我再送你更好的。”
江稚鱼拉住沈泊希,一字一顿:“这是你答应送给我的!”
她并不在乎什么粉钻,她在乎是是沈泊希对她的承诺,这可能是他们之间最后的礼物了。
沈泊希甩开她的手,再也没了耐心。
“鱼鱼,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一颗粉钻而已,你就这么爱钱吗?”
车子驶离,陆佳柠戴上粉钻,顺着车窗得意地朝江稚鱼炫耀。
江稚鱼的心彻底破碎了,人人都可以说她是为了钱,只有沈泊希不可以。
他给她的东西很多,却唯独没有真心。
这五年,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