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珊珊五帝的女频言情小说《阴生女,蛇王妻珊珊五帝 全集》,由网络作家“大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蔓蔓和蔓蔓妈看不到鬼魂和以上的一切,但沾了符咒的魂体有了肉眼能识别到的微弱黑气。所以在魂体钻入蔓蔓身体的同时,二人立时间都有所察觉。我顾不上一旁还在用眼神震慑着我的玄澈,见魂体飞入蔓蔓身体,立即上前重新拿出一张和刚刚一样的符咒定在蔓蔓额头,高声念动咒语。“鬼魅无处,定!”一瞬间,蔓蔓和鬼魂,都被定在了原地。我长舒一口气,上前给蔓蔓又把一次脉。比起刚才的洪大滑数,蔓蔓现在的脉象更强也更快,气血也在极速上涌,可却并没有因为鬼魂侵体出现双脉之相。我心中了然,接着自动略过身后的玄澈,看向一旁惊魂未定的蔓蔓妈,“别担心,蔓蔓短时间内不会有事。”“她现在的五识也已经跟鬼魂一起被暂时封闭,你现在要做的,是一五一十的再回答一遍我刚刚的那个问题。”“...
所以在魂体钻入蔓蔓身体的同时,二人立时间都有所察觉。
我顾不上一旁还在用眼神震慑着我的玄澈,见魂体飞入蔓蔓身体,立即上前重新拿出一张和刚刚一样的符咒定在蔓蔓额头,高声念动咒语。
“鬼魅无处,定!”
一瞬间,蔓蔓和鬼魂,都被定在了原地。
我长舒一口气,上前给蔓蔓又把一次脉。
比起刚才的洪大滑数,蔓蔓现在的脉象更强也更快,气血也在极速上涌,可却并没有因为鬼魂侵体出现双脉之相。
我心中了然,接着自动略过身后的玄澈,看向一旁惊魂未定的蔓蔓妈,“别担心,蔓蔓短时间内不会有事。”
“她现在的五识也已经跟鬼魂一起被暂时封闭,你现在要做的,是一五一十的再回答一遍我刚刚的那个问题。”
“你究竟没有流产打胎的经历,或者你丈夫有没有与其他女人有过类似经历,总之一切跟蔓蔓有血缘关系的邪祟债,但凡能想起来的都如实说。”
“......”
蔓蔓妈虽然看不到鬼魂和施法全程,但光看刚刚我定在蔓蔓额头上的那张符咒和刚刚那团黑气,也早已明白过来蔓蔓这是被鬼附上了身。
她听完我的话站在原地缓了半天,才转头看看蔓蔓,再看看刚刚鬼魂出没过的卧室。
视线触及到的地方,似乎让蔓蔓妈在一刻终于想到了什么,颤巍巍开口道:“我跟我丈夫从小就是同学,也是彼此的初恋,人命债是绝对可以担保没有的。”
“可…可就是我俩在怀蔓蔓的时候,一开始产检医院说是双胞胎,再后来孕晚期检查就变成了单胎。”
“医生当时说这是双胎的常见情况,是发育冲突导致的胎内吞噬,这…这能算是邪祟债吗?”
“......”
我没有立即回答蔓蔓妈,而是顺着她刚刚望过的卧室方向指去,继续问说:“你刚刚是看卧室里才想起来这件事。”
“那个魂体又对这个卧室里表现的很依恋,里面有什么?”
“......”
蔓蔓妈再次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定格在卧室角落,那里有个小木柜,柜子里有她和丈夫潜心保留了十余年的珍贵之物。
想到物品原本该归属的主人,蔓蔓妈眼里闪过一丝哀伤。
“里面有个小木柜…是我和蔓蔓爸,给不幸没能出生的孩子早就准备好的一点衣服和玩具。”
“本来所有东西都是准备了双份的,谁知道后来会出现那种事情......”
讲到这里,蔓蔓妈像是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什么,与我对望的眼睛突然瞪大,瞳底泛起浓浓的不可置信。
“沈小姐,您该不会是怀疑蔓蔓的病是跟......”
“那不可能的,这点医院里早就怀疑过了,蔓蔓体内是完整的单基因,没有半点吸收过雄性胚胎的痕迹。”
“而且你刚刚不说那个男的…是大人模样吗,胚胎在肚子里都还是个没成型的婴儿呢,怎么可能长大,还以这样的方式报复蔓蔓?”
“这绝对不可......”
“没什么不可能。”
我打断蔓蔓妈,转身走向身后的卧室角落。
揭开盖着防尘布的小木柜,我看到了两件婴儿样式的花袄和拨浪鼓。
我拿起拨浪鼓,朝着卧室门口的“蔓蔓”轻轻晃动。
“叮叮咚。”
“叮叮咚。”
“......”
柔和又温暖的鼓声轻扬,每一次撞击,都仿佛可以唤起人心底对童年的美好记忆。
“蔓蔓”的眼里,随之留下两行热泪。
站在身旁的蔓蔓妈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可又不敢相信,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看着自己最终的试验结果,幽幽然道:“父母亲情,你念孩子,孩子也念你们。”
“双胎互噬的案例在医学上的确可以用冰冷的文字注解,可你们已经倾注在孩子身上的爱,和孩子本身对这个世界的期望,是医学和文字无法解释的。”
我迎视着蔓蔓妈逐渐蓄满泪花的双眼,继续说:“胎到七月,虽然没能降生,可已经生出了胎魂。”
“胎魂没能降生,本来按因果会再次转世,但你和蔓蔓爸对他的挂念把他留在了世上。”
“他的魂体附在你们为他准备的物件上,身形跟随执念长大,可意识却不能,想要一副身体只能附身在自己姐姐身上。”
“久而久之,胎里自带的,无法化解的雄阳影响到蔓蔓本身,就造就了今天的局面。”
“......”
听到我讲出蔓蔓最终的致病因,蔓蔓妈就像是被这不可思议的真相愣愣定在原地,半晌后人才像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抱住“蔓蔓”失声痛哭。
“我可怜的孩子们啊,都是我妈妈的错,是妈妈对不起你们啊!”
“太苦了,我的两个孩子都太苦了啊!”
我静静的站在原地,目光平静的注视着正在哭泣的蔓蔓妈,脑海中一闪而过傻母疯癫但却慈爱的脸。
心中闪过一丝恻隐。
蔓蔓妈的哭声渐小,她轻轻抚去“蔓蔓”脸颊上的泪痕,转头用满是希冀的眼神看向我。
“沈医生,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不是得送他去投胎,蔓蔓才能恢复健康?”
人死轮回,投胎转世,是每个人心中能够想象出的,对鬼魂的最好归宿。
可并不是每只鬼,都能拥有转生的机遇。
我摇摇头,如实回答:“他的执念根深蒂固,又无意间影响阳间人造下罪孽,强行送走只能是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
蔓蔓妈好似遭受当头一震,痛苦和两难的神色在她眼中交替出现,最后再度化作两行热泪,噗通一声跪倒在我脚下。
“求求沈小姐,救救这两个可怜的孩子,我愿意拿把全部的身家都给您,只求您救救两个孩子!”
“砰…砰…”
蔓蔓妈磕头的力道极重,三两下额头就泛起一片红,我见状连忙屈身阻止她的动作。
“你别急,我话还没说完。”
“想要两头圆满也不是全无办法,但需要你和蔓蔓爸付出一点身体健康为代价。”
卦象显示,三币三阳,全呈卯木爻。
而卯木爻,在六爻卦解中,代表桃花星。
偏偏中间那颗爻还又有悬空之相,形成“桃花夹临”的情况。
这种卦象是典型的桃花旺盛,代表着卦主即将有多个桃花出现,桃花运势还极为强烈。
......
说的再通俗一点,就是我要走桃花运了,而且还是爱恨情仇三脚两船全都有的那种。
三年来第一次,我对自己的天赋产生了一丝怀疑。
我盯着卦相看了好一会儿,实在想不出来第二种解法,便想去拿六爻全解这本书来再对一下。
可谁知刚一转身,视线却正对上一张极其完美的侧脸。
......是玄澈。
我看卦看的太入迷,完全没注意他不知道从何时起已经站在了我身后。
我怔了一怔,眸光下意识的上下闪动,将离的极近的玄澈上下打量一眼。
他今天竟然没穿那身龙蟒黑袍,而是换了一身青色古衣,还用一支白簪将头发高高束起。
午后的阳光热烈清澈,柔和光辉洒在他清冷白皙的脸上,将他面目上的冷峻照的更加清晰的同时,也更让他看上去像是古人话本中的仙人公子。
很脱俗。
很好看。
但我不是花痴,所以对他的长相并不沉迷。
视线很快从他浅显的外貌,转移到他正因什么不悦而紧紧拧住的眉间,以及正目光沉沉落在桌面卦象的眼中。
期间,有什么隐晦紧张的情绪,从他的眸底一闪而过。
可还没等我进一步对他的细微表情产生思索,那双本来正专注望着卦相的紫色瞳眸,却突然稍稍偏移,正正与我的目光对上。
......
“你…有事么?”
以往这种时刻,我是绝对不会主动开口跟玄澈主动搭话。
但是今天,前夜的梦境和现在的卦相,都让我在乍然面对他时,生出一种生平从未有过的......心虚?
我不确定。
尤其是他此刻还在用专注又审视的目光牢牢锁定着我,由上到下,由浅到深,似是要将我整个人都看穿看透。
良久,玄澈眸底那抹说不清的情绪才缓缓褪去,他缓缓启唇,“你最近......”
“嗡嗡嗡嗡......”
“......”
放在桌上的手机,正合时宜的响起。
我立即转头,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
“簌簌簌簌......”
电话接通后,听筒那端并没有第一时间响起说话声,而是先传来一阵听不清声源的杂音。
过了又几秒,听筒才响起一道明显压低声音的女声:“喂?您好,请问是沈小姐吗?”
“是。”我应答。
“您好,沈小姐,我叫宋思。”
“我看您发出来的宣传单上会术法这些,我家里最近......怎么说呢,发生了一件特别离奇的事,您能来看看吗?”
“您放心,只要肯上门,无论这件事最后能不能解决,都绝对重金酬谢!”
自称为宋思的女孩儿声音听上去很年轻,也很有礼貌。
只是大概现在身处的环境不是很方便说话,她的声音很低很低,隐隐间还带着一丝像是恐惧或者紧张的颤抖。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生怕声音大一点,就惊扰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这种不安太有代入感,就连我都跟着她的节奏都不由的屏住呼吸,因为但凡稍微大一点的气息声,都会让我听不清她的字音。
直到她的最后一个话音落下,我才开口:“方便的话,先简述一下事情的经过,再谈其他。”
“......”宋思那边的沉默明显是在思考。
过了数秒,听筒里才又再次响起她轻到像羽毛一样的声音。
可我并没有料到,她再次开口时说出的第一句话,就顿时让人觉得荒谬至极。
她说:“沈小姐,说出来您可能不信......”
“我们一家人,似乎是穿越了。”?
“穿越了?!”
我差点脱口而问是哪个朝代,但略微一迟疑,又反应过来这个问题实在太蠢。
我接着定了定神,才再度开口回应宋思:“你一次性把话说完整。”
“好。”
宋思接下来,依旧用很低的声音,跟我详述了一下她们一家这两天的“离奇经历”。
我也是听完才明白,原来她刚刚所提及到的“穿越”,并不是一种有夸张成分的说法。
但真正的事实,和传统意义上的时空穿越并不完全相同,只在某些方面稍微沾点边儿,不过却要更加玄乎惊恐。
离奇事件,起源于前天晚上的一场家宴。
宋思的父母邀请二叔一家人来家里吃晚饭,本来气氛很是其乐融融,二叔和父亲也在吃过晚饭过后,和往常一样去往书房谈心。
可本该和谐温馨的谈心环节,二叔和父亲却不知道因为什么打了起来。
据宋思所说,兄弟俩当时这架打的异常惨烈,宋思等人在院外都能听到楼上桌椅倒地,双方互骂的声音。
并且等宋思等人赶到书房的时候,足足四五十平方米的书房里竟然没有一处不狼藉的地方,还在互相掐着的兄弟俩身上也是伤痕累累,满地鲜血。
双方亲人很快上前将兄弟俩拉开。
兄弟俩的肉搏也从这里演变为嘴仗。
二叔更是气到拿起衣服就要带着家人离开。
整个事件最离奇的地方,也在这时正式拉开帷幕。
客厅里的气氛,随着二叔一家的离开短暂沉寂了几秒。
接着,从二叔留下最后一句话开始就紧皱眉头的宋父,像是才意识到还没跟我打过照面,展颜迈步朝我走来。
“沈小姐,实在抱歉,我弟弟从小就是个浑不吝,冒犯您了。”
同是兄弟,可宋父却比二叔温文儒雅许多,开口先道完歉,才客气的询问我说:“您刚说。”
“我们想要离开别墅,就必须得弄清别墅不能进出的原因,是这个意思吗?”
我点头:“是,事情从哪里起,就从哪里查。”
“......”
宋父下意识抬头看向二楼左侧,一扇紧闭的中式双开门。
我能看出,宋父此时的眼神里一瞬间闪过了许多的纠结与念头。
可最终,权衡利弊的天平还是停在了相信我的这一端。
他用恢复平静的面目望向我,朝楼梯间的方向比出一个“请”的手势。
“严格来说,事情应该就是从我和她二叔在书房争吵开始的。”
“沈小姐,您可以去原地看看。”
我点头,跟在先行一步的宋父身后,走进书房。
路上,我敛声静气,用自身感应着别墅内部的气场变化。
这种风水秘法名叫望气,可以通过气的颜色变化和形态来判断所处之宅的吉凶。
宋家的别墅装修风格虽然整体都采用名贵的紫檀香木,可我在空气中却没有闻到一丝一毫的香气,反而是有一股浓重又诡异的灰气。
越走近书房,越是浓烈。
尤其是当我此时站在书房中央,因打架而杂乱的书房虽然早已被收拾干净,可空气中却仍弥漫着一股又臭又腥的灰色臭气,挥之不散。
而这其中,还夹杂着的一丝......
我收回敛气,没有继续追寻这股灰气的来源,而是及时收回注意力,看向站在身后的宋父。
“关门。”
“您说什么?”宋父以为听错我的指令,茫然追问一句。
我再度开口:“我让你关门。”
“当然,如果你的妻子和女儿同样也知道真相,你也可以选择不关。”
“......”
宋父终于明白过来什么,恍然的脸上还没来得及将震惊褪去,就急忙转身将身后的书房门关上。
等到他再度回头,问话声要比转身的速度还迫不及待,“沈小姐,您刚那句话......”
“你和你弟一样。”
我看着宋父,平静开口:“除了将死的鬼相,还有身上的鬼齿痕。”
“在书房的时候,刚开始应该不是你们两个打起来,而是你们两个同时被长期打交道东西反噬,之后你们互相怨怼才拳脚相加。”
“而出不去别墅的根本原因,也跟你们长期打交道的东西有关。”
宋父原本儒雅的面孔,在我的讲述中逐渐变的惊愕,一双似铜铃般大小的眼中更是惊恐大于震惊。
“沈…沈小姐…您都知道了?”
“不。”我迎视着他的眼睛,如实说:“我没有私自探听别人隐私的习惯。”
“从你和你弟弟的对话里,我能听出你们虽然很想出去,但并不想被外人知道家里的秘密。”
“所以在得到你的允许之前,我对这间书房里的东西所有探寻都点到为止,绝不再进。”
“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我随时可以离开。”
“......”
听到我还没探寻到真相,宋父惊惶的神色明显有所松懈。
可紧接着,松懈后的神情又很快被更加凝重的情绪所取代,游离不定的眼中交织着数不尽的犹豫和挣扎,显然是在做着一个异常艰难的决定
我耐心等待着。
宋父也终于在经过长达数秒的思考之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他目光决然的看向我,挤出一抹苦笑,“我们国人有句话,来都来了。”
“况且沈小姐一看就是有真本事的人,什么家族秘密,什么龌龊隐私,在妻子女儿的性命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沈小姐,这书房里......确实有东西,但并不是您说的什么鬼,而是我们宋家的保家仙。”
保家仙?
我对这个回答微微惊讶。
“是东北那边的出马仙?哪一家?”我紧接着问宋父。
宋父摇头,“不不不,不是出马仙,是......”
“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保家仙,这个名字是我跟我弟弟起的,就是一个代号,为了表示对仙家的尊敬。”
“......”
我接着又问:“那这个保家仙,你们是从什么地方请来?”
宋父答说:“是祖传的。”
顿了顿,宋父似乎是觉得这个说法有所不妥,赶紧又补充说:“......不过也不算完全祖传。”
“因为中间还断了几辈,我跟我弟也是前些年从族谱里发现的请仙秘籍,才重新请仙出山的。”
“请仙秘籍?”
我在脑海里快速又反复的将现拥有的所有玄学知识跟这四个字对了一遍,很快发现这四个字竟触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
我随后向宋父提出:“我能看看你说的秘籍么?”
“当然可以。”
宋父为了能救妻女已然什么都豁了出去,二话没说就转身从书房保险箱里拿出秘籍,递到我眼前。
只是......
宋父实际拿出的秘籍,和我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在他手中,所谓的祖传请仙秘籍竟然仅仅只有小半页,而且纸张还严重泛黄发霉,上面的裂痕也是仿佛一碰就会严重碎裂的程度。
“沈小姐,这就是请仙秘籍,我们家传了很多代了,据说是一位神仙飞升前留在世上的残页。”
“上面的文字有些复杂,我们请了很多翻译才完全翻译过来,不过也足够让我们宋家翻身了......您瞧瞧。”
宋父对这张祖传秘籍显然很是郑重,小心翼翼的双手递到我手心之中。
亲自触摸到纸页,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张羊皮纸。
上面的黑色文字也不知道是什么笔所写,即便纸张历经岁月,表面布满污渍裂痕,可仍看着十分清晰。
我扫了几行黑字,才认出宋父口中极其复杂的文字竟然是梵文。
这个文字我虽所学不多,可翻译上面这数十行字还是不成问题。
迎视着我问询的眼神,蔓蔓接着解释说:“我不是天生就双性,第一次得病,是八岁那年。”
“同时一起的症状和现在差不多,身上燥热难当,小便增多。”
“大医院小医院都跑了,最后说我是雄性激素分泌过多,就做了手术......没想到隔年就开始又患病。”
“个子,胡子,还有…我有时候就想干脆当个男的算了,可我偏偏身上女人的部分也多,这些年过的人不人妖不妖的。”
“甚至在外面连个厕所服装店都不能去,出个门还得裹住…自己和家人真的都快被这个怪病给折磨疯了。”
讲到最后,蔓蔓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哽咽。
人虽然不能完全的感同身受,可从蔓蔓对过往的简短叙述中,我还是能多多少少体会到她这么多年的痛苦不易。
一个女生从八岁起就长出男性特征,多少年求医问药都没有结果,这对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说,都是一种对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
蔓蔓坚持到现在都没有轻生,还能保持现在这样算是正常的状态,已经可以说是非常坚强了。
“你可以穿好衣服了,我来为你看相诊脉。”
从病灶中没看出什么有用的结论,我让蔓蔓穿上衣服,接着隔着手套开始给她看相诊脉。
博大精深的巫门学说中,贯彻五千年文明上下的巫医,绝对可以排到前三。
最顶尖的巫医,可以做到上通天,下通地,中通人,就连现在备受追崇的中医,也只是巫医的旁支之一。
我虽然修行的天赋极高,但年限毕竟在那里,还不能算作最顶尖的巫医,但基础的交通鬼神,兼及药医,我还是可以做到。
望,闻,问,切,我现在已经完成了基础的问,接着要做的,是望相,闻气,切脉。
蔓蔓的脉象洪大滑数,脉搏力强,又浮又燥,典型的阴虚阳亢。
连同身上气味和面相也是,汗骚味多,舌苔过红,眼睛也......
等等!
刚刚......
蔓蔓眼睛里,似乎有什么非同寻常的事物从瞳孔中一闪而过。
虽然它的速度很快,但还是被我及时捕捉。
......那种感觉,就像是蔓蔓原本的瞳孔中,又快速划过另外一幅瞳孔。
蔓蔓和我面对面坐着,很快也从我稍稍变化的微表情中读取到什么,有些不安的开口问我:“沈小姐…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定了定神,没有立即回答蔓蔓,而是走到卧室门口将门打开。
站在门外的蔓蔓妈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有次举动,被撞破偷听后被吓了一跳,紧跟着又怕我误会什么,一脸尴尬的连连摆手。
“不,沈小姐您别误会,我不是......”
我早知道蔓蔓妈在门口偷听,当下也没有跟她计较的意思,而是紧盯着她开口问询,“小孩子的记忆不全,八岁以前的记忆可能会很模糊,但你作为母亲一定记得。”
“蔓蔓八岁之前,甚至更小的时候,有没有冲撞过什么邪祟?”
“仔细想,想好再回答我。”
蔓蔓妈显然没料到我会有此一问,一下子愣在原地。
过了几秒,眼神中仿佛停滞的思维才再次开始转动,头也紧跟着摇了摇。
“冲撞邪祟?没有啊,我们......”
“那你呢?”我紧接着又问:“你有没有流过产,打过胎?”
“......没有。”这句问话蔓蔓妈回答的很快。
不过我还是看到她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飘忽。
像是明明想到了什么,又被快速否认。
人都有隐私,我也没当着蔓蔓的面细究这个问题,想了想,接着又将视线放至她身后客厅里的沙发上。
“那刚刚坐在客厅里又走回卧室,还跟蔓蔓眉眼有几分相似的,是他的哥哥还是弟弟?”
很普通的一句问话。
可是站在我对面的蔓蔓妈,脸色却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攀爬上一抹不可置信的惊恐神色。
“客厅里?”
蔓蔓妈瞪大眼睛快速看一眼身后,确认身后无人,才用仍有惊恐的眼神回望向我。
“沈小姐,您可别乱开玩笑啊。”
“我们家蔓蔓是独生女,哪来什么哥哥弟弟?”
“而且刚才你进来时客厅里也没有人,是风把卧室门关上的啊!”!!!
没有人?
那刚才我看到的是......
等等!
下午为了试验新法器,我往眼里滴过一滴可以通灵的牛眼泪!
刹那间,明白过来。
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随身携带的驱邪符咒,以最快的速度走向刚刚被风关上的那间卧室。
卧室门被我大力推开,带起一阵阴冷又诡异的冷风。
手中的符咒带着鬼魂独能感受到的能量波动,门后的青年男子更早一步预测到我的接近。
门被推开的同时,一道快到在空气中留下残影的魂体,就已经极速从我眼前飞过。
“天地之间,阴阳相通,五天魔鬼,亡灭身形!”
念咒的同时,我咬破指尖,以血为引燃烧符咒。
被激活的金光符咒如离弦之箭般极速飞向鬼影——
“啊——”
下一秒,隐形在空气中的鬼影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
打中了!
眼看着青年男子的魂体再度显形,我乘胜追击,点燃第二张符咒以同样的方式打向正不断嚎叫,欲挣扎离开的鬼影。
“收!”
可谁知再次被激活的金光才刚飞出,竟迎面被空气中突然冒出的一团紫色光晕吸收其中。
紧接着,一道仿若谪仙般的修长身姿,从渐渐淡化的光晕中缓缓浮现。
突然出现的玄澈的面容冷峻,冷如寒潭般的一双紫眸如同冰刃,寸寸从我震惊不解的脸上划过。
“何至要他魂飞魄散?”玄澈开口,朝我发出冰冷质问。
他带着愤怒而来,声音和目光都带着令人心颤的压迫。
仿佛我如果再有所动作,下一秒那些打出去的符咒就会立即千百万倍的还到自己身上。
“......”
形势紧迫,我刚想开口,刚刚出去的符咒就已在魂体的拼命挣扎下失去效力。
他看不到玄澈,只能看到我,恢复自由后一时间对我手中的符咒又惊又怕,下意识的朝着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极速瞬移而去!
“?”
玻璃罩内外的两个女生同时一怔。
珊珊朋友率先抢着回答我说:“不可能,她就是个母胎单身,而且还是完璧之身,绝无可能和......”
“让她自己回答。”
我直言打断珊珊朋友,带着审视的视线仍一动不动的盯着对面玻璃罩中的珊珊。
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具有压迫,就连眼睛被缝住的珊珊在黑暗中都不免感觉到一阵局促。
在我打断她朋友的话音落下后,她就紧接着用还可以发声的半张嘴,忍痛含糊道:“我确实没跟任何男人......”
“你再仔细想想再回答我。”
我打断珊珊,补充说:“不是现实,梦里,意识中,或者任何虚幻的交合,都算。”
“......”
我的问话让珊珊明显又是一怔。
经过长达十几秒的沉默之后,她忍痛扯动嘴角,断续回应道:“梦里......有过,很多次。”
“好。”
我继续引导她往下,“展开说说细节。”
“细节?”珊珊不解发问。
“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方是谁,梦的诱因。”
“事无巨细,全都说出来,万不可隐瞒。”我直言回答。
“......”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珊珊咬着牙:“梦,大概是从一个多月前开始的。”
“梦里的人,是一个我粉了很久的倭国偶像,叫做织田。”
“梦的诱因,大概是因为我白天黑夜都对着他的人形玩偶吧......又或许是我迷恋他太深,不过您问这个和我的现状有什么关联呢?”
我刚要回答,一旁的珊珊朋友突然大声开口,质问珊珊说:“你还真把那个倭国人的原型人偶带回家了?”
“他都死了三个多月了!国内站姐都转投其他偶像怀抱了,你弄个装着死人骨粉和头发的玩偶回来还一起睡觉,你是疯了吗?”
“......”
面对朋友的质问,珊珊的声音显得有些发虚:“一起购买的人有几十个,大家都说没事,所以我也就......”
“世上所有邪术,大多都讲求八字相合。”
我打断珊珊的辩解,冷声道:“别人没事是因为八字与你的这位偶像不符,但你不同。”
“你身上的磁场本就属阴,说明你八字较轻,极易容易被邪祟侵扰,尤其月挂悬空你还跟人偶亲密接触,又在梦里阴阳交合,他自然可以顺理成章娶你为人偶阴妻。”
“人偶阴妻?”珊珊和朋友异口同声的重复这一陌生词汇。
我点头,“这是倭国一种罕见的阴阳禁术。”
“你这位织田偶像的家人,应该是不忍见自己亲人死后无妻,就用骨粉和头发为媒介,让道术师施法将他的片片灵魂附着在人偶身上。”
“他的灵魂选来选去,最后选中了你,阴阳交合中邪术在你身上逐渐起效,再过三日,你的血液肌肉都会变成人偶的棉花内里。”
“届时,你就可以和你的偶像,真正成为阴间夫妻,携手共赴黄泉。”
大概是从我的叙述中想象到了和偶像共赴黄泉路的场景,珊珊的嗓音一下子变的尖利起来。
“不不不,我才不要给她当人偶阴妻,我其实早就已经脱粉了!”
“求求您想办法救救我,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
说话间,强烈的恐惧感让珊珊脸上流下两行血泪。
一旁的朋友虽恨铁不成钢,可此时也正用满目哀求的眼神望着我。
还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现金,恳求我想办法救救珊珊。
我没有立即接过现金,也没有回应二人的哀求。
抬手指了指玻璃罩上的几处固定螺丝,对珊珊朋友说:“你先把玻璃罩打开。”
珊珊朋友很快反应过来我的意思,立即从身上找出工具去拧螺丝。
我也趁着这个间隙,转身从乡下带来的法器袋里,找到一串外形包浆老道,但品相十分独特的铜钱串。
这串黄铜材质的钱串和法器袋里的其他法物一样,是我从爷爷坟中带出。
珊珊朋友盯着我手中的钱串,不解发问:“馆长小姐,您这是......”
“五帝钱。”
我直言向她解说道:“上面的钱币由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和嘉庆五位强大帝王在位时的铜钱制造,有强大的正面能量。”
“流通过的货币,会经千万商人和民众的手,集中众人身上的气运力量,有强烈的化煞驱磁功效,对付这种邪祟最为适宜。”
“哦~”
珊珊朋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着我手中钱串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和尊重:
“那您接下来是需要起阵施法吗,要不要我叫人进来帮您?”
“不需要。”
我越过珊珊朋友,双手迅速的将钱串拆解,而后在珊珊面前站定,举起五只钱币,一一贴在她身体的五大命门之上。
“人身体有三火两灯,分别在头顶,双肩,腹部和嘴中。”
“你现在的情况,邪术已入五门,需用五帝钱为你斩断灵异磁场,驱赶邪灵。”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同时,我手里的最后一枚钱币,正好塞入珊珊口中。
我心中默念驱邪咒语。
五帝钱强大的化煞之力,很快在珊珊身上起效。
几乎是在分秒之间,珊珊原本被缝住的眼睛突然睁开!
经线摩擦的瞳孔一片血红,我却仍能看出黑眼珠里突然又分出一个多余的瞳孔。
那怨毒又阴暗的恨意直直朝我而来。
她原本纹丝不动的身体四肢,也在此时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用力扭拧。
在不绝于耳的嘎巴嘎巴声中扭曲碎裂,打乱重组。
“五帝齐出,万邪退散,邪祟离身......”
我加大念咒语的速度,瞳孔倒映出珊珊已经扭曲到没了人形身体中一道蠕动的黑影——
是一个成年人偶男性怨灵,面容扭曲邪恶,浑身布满缝合的痕迹。
“吱吱吱吱吱......”
极其凄厉的鬼叫声尖锐且持续的从怨灵口中传出,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开始从珊珊体内向外发散。
我找准机会朝珊珊掐出最后一个破鬼诀。
人偶怨灵最后发出一声愤怒又痛苦的尖啸,一簇像是火焰的黑气也从珊珊头顶彻底消散。
“......”
我收回手,珊珊的身体也像脱离引线的人偶一样,无力的垂倒在玻璃罩中。
以上全程,不过数秒之间。
一旁全程目睹一切的珊珊朋友已经被吓到面如土色。
她怔怔的愣在原地半天,才转动僵硬的脖颈,看看珊珊又看看我,颤抖着发问:
“这…这就把那个色鬼的怨魂给打散了吗?这么快?”
我回望她一眼,面色平静的开口:
“倭国人的阴阳邪术,从我国道教衍生而来,只承袭一点皮毛,并不高深,好解。”
“你把你朋友带走吧,回去让她最近多吃盐,佩戴消除负面磁场的水晶或者香草熏香,没修养好之前不可夜晚出门。”
“......好!”
珊珊朋友这会儿对我的指令完全不疑有它。
在看着我从珊珊身上取回铜钱后,立即将门外的两个壮汉喊了进来,将珊珊抬进车里。
临走前,珊珊朋友给我留下了一沓谢金。
整整五万。
天快黑了,馆外车离开的发动声很快响起。
馆内烛台上的烛光也应声熄灭。
客走,灯熄。
在重新恢复黑暗的馆内,我找到灯的开关。
灯泡年久失修已经坏掉,我只好从行李中找出两根蜡烛点亮。
馆内重新恢复光亮的同时,我视线不经意的向脚下一扫。
我脚下的影子,竟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两道。